但让他更气的是,就落了双鞋不说,他还得谢恩。

    他张俊好歹也是官居枢密副使啊,当殿张嘴要七千贯就已经够丢人了。

    结果钱还一分没要到,只要回一堆鞋。

    这特么以后没脸见人了!

    一场朝会下来,不仅是李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张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大部分的大臣们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实在是要八十九万贯,给两百万贯这个操作,对于他们的三观震动太大。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终于对岳飞的受宠程度,有了一个超级清晰的认知。

    几天之后,岳飞正在家中临摹出师表,就听到下人来报。

    “老爷,有客人到访!”

    “何人到访?”

    “回老爷,是个面生的年轻人,他说他是钱塘人士,姓沈。”

    想了想自己在钱塘并没有姓沈的朋友,本想拒绝,但又想到沈氏乃是钱塘大族,于是他便说道:

    “请他到会客厅吧!”

    “是!”

    他在客厅等了不一会儿,就见进来一个年轻人,而且自己确实不认识。

    那年轻人倒也不怯场,见到岳飞之后,便大大方方的上前行礼。

    “晚辈钱糖沈行知,拜见岳元帅!”

    “免礼,坐!”

    待那年轻人坐下之后,岳飞便一直打量着他。

    见他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之中依然不见丝毫窘迫,岳飞暗暗点了点头。

    “不知沈括沈学士是你家中何人?”

    “回元帅,此乃家祖。”

    一听是沈括的后人,岳飞立时大喜。

    沈括最主要的活跃时间,是在熙宁年间。

    但岳飞对他印象最深的,其实有两件事,一件是他任将军少监期间,曾经上书建议改造并大量装备神臂弓。

    毫不夸张的说,直到现在,大宋的军队仍然受益于沈括当初的这个建议。

    让他印象深刻的第二件事,则是他任延州知州并兼任鄜延路经略安抚使期间,曾经多次在对西夏的作战之中以少胜多。

    对于这样一个知兵、知兵器,还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