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李仁孝神色稍微有一些松动。

    其实他心里也是打的这个算盘。

    但他总感觉不是太放心。

    两国已经二十来年没有来往过了。

    前一阵子吴璘打下了临、河二州之后,两国才重新开始来往。

    说句不好听的话,两国之间现在没有任何的互信。

    他虽然不知道那个转经筒真正的成本到底有多少,但肯定也低不到哪里去。

    大宋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借他们一个养马场吗?

    而且那赵相还信誓旦旦的说了,不会往那里派一兵一卒,纯粹就是养马而已。

    这句话他当然不信,他们派去养马的人,肯定大部分都是宋军的退役,甚至是现役的将士。

    但不论他们真实身份是什么,只要明面上他们不是当兵的,他们就不敢着甲。

    只要不着甲,他们的战斗力至少要下降个三成。

    宋军的战斗力本就不算很强,再下降个三成的话,只要他们西宁府的大军突然出动,他们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换句话说,他们派往湟州的人,和他们养在湟州的马,随时都可能处于危险之中。

    这种危险大宋不可能想不到,但他们依然想要湟州那块地。

    以他对大宋的了解,他们既然敢要,那就一定是有所依仗。

    可是,他们的倚仗到底是什么呢?

    正是因为想不透这个问题,他才没敢当场答应赵鼎的要求。

    正在他想着该怎么搞清楚大宋的依仗到底是什么之时,却听任得敬又说道:

    “陛下,您觉得那个岳飞是个什么人?”

    任得敬一提到岳飞,李仁孝的脸就黑了。

    他想到了他被斩断的那些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岳飞就是朕杀父杀母的仇人。

    想到这里,他就怒声说道:

    “哼,以前听说岳飞是个精忠报国的忠臣,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祸乱朝纲的奸臣、权臣罢了!

    汴京王!

    呵呵,连这个封号都敢接受,野心已经是毫不掩饰了!”

    听到自家陛下的疯狂吐槽,任得敬总感觉他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