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安眼底闪过一抹嘲讽。
她没听说过沈思怡有什么心上人,上一世她还不是嫁给新登科的状元。
估计不知又在作什么妖。
转眼就到了上房。
沈岁安看到陆老太爷的气色明显好转,心中一阵酸涩。
“孙女拜见祖父、祖母。”
她仍记得上一世回门,祖父已经病得卧榻不起,而陆珩只是见礼之后,就借口宫中有事离开了。
根本没陪她在娘家待足半日。
“快起来。”沈老太爷含笑说,一双睿智的眼睛打量陆渊。
他还在朝堂时,陆渊尚未成为镇抚司指挥使,但已经听过他的名字。
当时的陆渊是皇上非常欣赏的御前侍卫。
没想到短短几年,他已经成为正三品的指挥使。
见礼之后,众人才各自入座。
沈老太爷一句都不曾问朝堂的事,只询问一些寻常琐事,只是说了不到几句话,沈江林就回来了。
他给沈老太爷和老夫人行礼之后,就板着脸看向沈岁安。
“家里是怎么给你教规矩的,竟让你在婆家这样嚣张跋扈!难道你是要被外面的嘲笑我不懂教女,教出你这般忤逆长辈苛刻姑子的东西。”沈江林不等沈岁安说话,开口就一顿呵斥。
沈岁安身体蹿起一阵寒意,嘴角的浅笑也僵住了。
绕是经历过再多苦痛,她仍然被沈江林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呵斥伤得红了眼眶。
姜氏同样被惊得目瞪口呆,她根本不敢相信,丈夫怎么会当着女婿的面这样责骂沈岁安。
这分明是想让沈岁安以后在夫家面前抬不起头。
“女儿实在不知究竟做错什么,父亲要如此苛责于我。”沈岁安冷冷地说。
“哼,你难道没有在给长辈敬茶的时候故意拖迟不到,还苛待你夫家的姑娘,我的老脸都被你丢光了!”沈江林气得大骂。
沈老太爷手中的茶盅啪一声砸到沈江林的脚下,“沈大人,你好大的威风!”
“父亲,你不能再纵容她了。”沈江林梗着脖子叫道。
“岳父大人,不知你从何处听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你为何不先问一问小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