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主府的广宁此时也知道宋秀枝的存在了。
一时之间,因为姚家寿宴一事,她对陆珩生出的愧疚烟消云散,只剩下滔天的怒火。
“那个小贱人,居然还敢留在京中,让暗卫去杀她,把画舫给我烧了!”广宁怒声地下令。
“殿下,此事若是被驸马知道……”
“难道他还敢为了那个贱人找本宫对质吗?”广宁尖叫,被杖打的地方因为激动隐隐作痛。
宫人已经手下留情,虽是打了十下,但其实除了红肿并不伤到身体。
但依旧成了广宁的奇耻大辱。
她只想将所有的愤恨宣泄出去。
“断了宋秀枝的双手,送给陆珩!”
她要让他知道,敢背着她养外室的下场!
宋秀枝的月信推迟了几天,她心底隐约猜到什么,乔装打扮之后看了大夫,终于将惊喜落定了。
日子虽浅,大夫说不准,但十有八九。
她还是开了保胎药,无论如何,她都要将肚子里的孩子稳稳妥妥地生下来。
陆郎君自称成了驸马,更是没有一日开怀的日子。
他不爱公主。
望着曾经意气风发的他如今郁郁不得志,她的心如刀绞。
她只是个出身卑微的弱女子,没有能力帮他,只有在他来喝酒的时候,尽量地宽慰他。
他是喜欢自己的,不仅仅是同情她。
宋秀枝想到两人的浓情蜜意,嘴角勾起笑意。
“娘子,药好了。”十三四岁的小丫环端着药进来。
宋秀枝断过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若是郎君知道娘子有孕,一定会为娘子感到高兴。”小丫环笑着说。
“是啊,他一定会高兴的,只是我们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了,得找个安稳的地方住下。”宋秀枝低声道。
当初得知陆珩要尚公主,她是不敢留在上京的,本来想着与他见最后一面,之后一面又一面,她根本舍不得离开他。
干脆就租了一条小画舫住下,每次他来找她,她就让人将画舫驶到隐秘的地方,再游到河心,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在一起。
等她生下孩子,若是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