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
他以为皇上正值壮年,不会这么快立储,而五皇子既是嫡出又年幼,等再过十年,皇上年迈,五皇子也长大了。
时机最好不过了。
谁会想到皇上竟能宠爱一个贵妃到这样的地步。
陆渊微微抬眸,“祖父,慎言。”
陆国公压住心口的恼怒,多年心血付诸一炬,如何能一笑而过。
“父亲,陆珩如今是广宁公主的驸马,二皇子是广宁公主的亲兄长,我们其实更应该投诚二皇子。”陆大爷说。
陆国公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只是二皇子身边早有深信不疑的心腹,陆家就算此时投诚,也不过是占了姻亲的关系。
将来争不到从龙之功。
陆国公当初就是有从龙之功才发迹的。
不甘心。
却又无能为力。
陆国公有些意兴阑珊,他看向面前的儿子和孙子们,更觉得深深无力。
难道陆家再不能恢复往日荣光了吗?
他寄以厚望的孙子成了驸马,而老三和陆渊并不会完全听他吩咐做事。
“我们应该学一学陆渊夫妇,早就是姚贵妃的马前卒,听说今日宫宴上,沈岁安还为了姚贵妃顶撞皇后娘娘。”陆大爷说。
陆渊眸色沉冷看过去,“你看到了?”
“我自是听别人说……”
“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原来你就是这么当官的。”陆渊嘲讽。
陆大爷脸色一变,“混账,你太目中无人了。”
“父亲并非胡诌,若非大嫂主动巴结姚贵妃,如何能够得到贵妃娘娘的青睐。”陆珩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