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闭了闭眼睛,“母亲的病,究竟是真是假?”
红杏低声说,“一开始说真的被陆渊半夜送来的断臂所吓,连连噩梦了几天,后来太太察觉到不对劲,她说宋娘子是被抓走的,如果她不疯的话,她必死无疑。”
所以,母亲的病假,只是想要躲开姚贵妃的暗害。
“陆渊与姚贵妃勾结陷害母亲,祖父和父亲难道置之不理吗?”陆珩冷声问。
“国公爷和大爷早就不顾太太的死活,二少爷,他们若是知道太太做的事,只怕……”怎么会容得下太太。
陆珩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我知道了。”
“既然母亲将你送来,你就先住下,尽量别出现在公主的面前。”
红杏暗暗松口气,“是,二少爷。”
陆珩摆手让她下去,独自一人在书房慢慢消化他刚才听到的一番话。
他还想在淮南做出政绩,回去让姚贵妃和二皇子对他刮目相看,等二皇子将来继承大统,才会继续重用他。
如今这个想法已经完全被推翻了。
广宁被凌辱后的样子,他是亲眼见到的,姚贵妃不会放过宋秀枝和母亲的。
难道就会放过他吗?
姚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当日说的话还历历在耳,说他不过是广宁身边的一条狗,只是给广宁逗趣耍乐的。
或许那时候姚贵妃就已经知道真相,只不过现在广宁失去记忆,对他十分依赖,姚贵妃才没有对付他。
“二少爷,衙内几位大人和各位盐商来请问您何时过去议事。”留墨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陆珩缓缓地抬起头,菱形窗棂外正好打进一抹斜阳,落在他半边俊美的脸上。
他站起来,从暗处走了出来。
“走吧。”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感伤了。
“爷,小的打听过,这次盐商约您谈事的地方是在淮楼,那是淮南第一青楼,您要去吗?公主那边……”留墨小声说。
陆珩俊脸清冷,“有何不能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