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编排哥哥。”符今翊在沈岁安耳边小声说。
陆渊从国公府搬出来的事人尽皆知,难免有以前得罪过的人要落井下石。
太仆寺卿曾经被陆渊查过贪墨马口钱,后来是贤妃求了皇上,这件事才压下来。
但龚大人对陆渊是恨之入骨的。
所以龚正琅听着戏的内容,自然要嘲讽几句。
“龚公子,双方都是误会,不如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沈岁安说。
龚正琅气笑了,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这件事能算了,今天要么把他留下给我揍一顿,要么你们都别想走。”
沈岁安挑眉,很少有人说话这么不客气了。
“今翊,他是怎么说陆渊的?”沈岁安问。
符今翊瞪了龚正琅一眼,“他说陆渊离开国公府,以后就是……就是……”
龚正琅嘲讽地接过去,“丧家之犬!早晚要被皇上冷落,陆渊他算个什么东西!”
沈岁安拦住又想冲上去打人的符今翊。
“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什么就是什么,咱们是管不着。”
她其实是担心符今翊打了贤妃的侄子,反而暴露自己的身份。
两国如今关系尴尬,符今翊还是不要被发现是南朝太子的比较好。
“乐安县主,之前你是明珠蒙尘才嫁给陆渊,如今他身世卑贱成谜,你还是趁着年轻赶紧及时止损,免得日后后悔。”龚正琅低声劝着。
他是真心为了沈岁安着想,凭她还有县主的身份,再嫁个家世好的男子并不是难事。
砰——
一只鞋子朝着龚正琅的脸庞砸了过去。
符今翊扶着旁边侍卫的手,慢慢把脚放下。
“什么玩意儿,刚才就应该把他的嘴给打烂了。”符今翊气呼呼地说。
沈岁安忍着笑,回头看向抓着鞋子怒不可遏的龚正琅。
“龚小公子,你是在教唆我抗旨吗?你未免也太大逆不道了。”沈岁安惊讶看了过去。
“我……我什么时候挑唆你抗旨,你别乱说。”龚正琅脸色一僵。
“陆指挥使与乐安县主乃是圣上赐婚,你挑唆她和离,不就是要她抗旨。”一道浑厚的声音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