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家的案子结束,皇上给了陆渊三天的假期。
他便哪里都不去了,就在家里陪着沈岁安。
阮以朗也跟他说起南朝如今的局势。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想先问你,如果你不愿意回去,那就我们私底下来往,不要扰了你在雍朝的生活。”
“你愿意的话,她会让人亲自来接你,以南朝大皇子的身份回去。”
“娘娘是想派人来保护你,贺知源此人手段阴暗,怕要对你不利,不知你是否介意。”
听着阮以朗的话,沈岁安觉得阮皇后是在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想要跟陆渊相认,又生怕触碰到陆渊不喜的底线。
一个母亲的拳拳爱子之心,只能想方设法,克制着表露出来。
阮以朗一边说一边打量陆渊的神色。
“贺景尧刺杀你一事,娘娘会替你出气。”
“皇上派出的使者应该也快到了,这两年来,贺知源一直怂恿皇上在边界扩大国土,这狗玩意就是想发起战争,好让娘娘和我都离开京都,他就可一手遮天。”
阮以朗轻咳一声,“抱歉,行军之人,说话难免粗俗。”
陆渊说,“你们皇上还想跟雍朝和谈吗?”
“是,我怀疑之前贺景尧的挑衅是真,只是谢家军大获全胜,才让皇上打消念头。”阮以朗说。
沈岁安听到这话,心头猛地咯噔一下。
贺景尧既然敢挑衅雍朝,那他应该是认定谢家军必定出事。
那他怎么会知道?
除非贺景尧知道谢家军有奸细。
谢长玉只查出军中奸细跟西疆有关,却并没有提到南朝。
难道贺知源叔侄也在谢家军中安插了眼线?
“贺景尧就不怕他的挑衅会惹怒雍朝,两国之战一旦挑起祸端,不是一方喊停就能停的。”陆渊说。
阮以朗扶额叹息,“所以说贺景尧是个狗玩意,没有他叔父的脑子,还想学贺知源的嚣张跋扈。”
“真该提着他的人头来雍朝谢罪的。”
他是真想这么做的。
“如今还不是去南朝的时机,再等一等。”陆渊说。
阮以朗颔首,“都听你的,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