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阮黛。

    半晌一声嗤笑,说道:“你踏马有病吧?”

    她不光骂阮黛有病,还在前面加了“你踏马”这个语气助词,不屑一顾的高傲气势被她拿捏得刚刚好。

    阮黛怒了。

    “你不过是玉慈的玩物,竟敢和我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周思卿自然知道阮黛的来路,但她故意装傻。

    “你是谁关我屁事?我得给你纠正一下,我不是玉慈的玩物,如果你非要让我和玉慈有点关系,嗯……”

    她咧嘴一笑,邪恶说道:“我是玉慈他爹!”

    阮黛惊到嘴角直抽抽,指着周思卿的手指更是颤抖到不行。

    “你……你敢在这里放肆?”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南疆,是我祖国妈妈的疆域,我妈妈都没说不让我放肆,你有什么资格阻挠我?”

    周思卿嗤笑,表情很嚣张,语气很恶毒。

    “倒是你……你是玉慈什么人?”

    阮黛抬起下巴傲慢说道:“我是玉慈的未婚妻!”

    “哦哟,那这么换算一下,你也得喊我一声爹!来,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给爹磕个头!”

    周思卿扯了把椅子坐下,示意阮黛赶紧下跪认爹。

    一向养尊处优的阮黛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她被气得浑身发抖,半晌尖叫道:“你要当谁的爹?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杀了你!”

    一边骂着,阮黛一边冲上台阶,竟真拔出了一把匕首,直直朝周思卿的脸划去。

    母亲说,女人的脸蛋是资本,脸蛋毁了,资本就没了。

    玉慈总不能娶一个毁容的丑八怪吧?

    可玉慈不是按理出牌的人,万一他非得鬼迷心窍怎么办?

    这么想着,阮黛心中一狠,刀尖微微往下压,对准了周思卿的脖子。

    在这远定县里,但凡活成人上人的,不论男女,谁手里没几条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