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之，这都是你自己选的。”
江晚意声音冰冷，在没有之前的轻柔乖巧，哪怕隔着话筒，傅淮之都能想象到她此刻的表情。
她就像个恶毒的女孩，正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洋洋得意。
如同一朵绽放的罂粟花，美丽且危险。
傅淮之并没有反驳，“是的，我自己选的。”
一次次纵容，一次次把所有事情扛下来，那都是为了守护他内心想要守护的。
只是没想到，到最后，给他一刀子的，恰恰就是他千方百计想要守护的人。
江晚意见他丝毫没有动怒，反而有些生气了，“傅淮之，到了这一刻，你还是要护着她，什么都不肯跟我说实话吗？”
是吗？
傅淮之这么反问自己，答案的确是的。
他一次次沉默，的确是为了要护着一个人。
那个人，不是周纯。
“是。”
傅淮之回答的干脆，嗓音暗哑仿佛带着一种决心，“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晚晚，你开心就好。”
江晚意心如刀割，他还真是，爱周纯入骨啊。
以前无数次，她都以为，傅淮之是爱自己的，只是因为集团的某些利益，所以才一而再放过周纯。
如今来看，还真不是呢。
江晚意捏着手机，眼神和语气都如同淬了冰，“开心，当然开心了，傅淮之，以后我就不用仰仗你的鼻息活着了。”
“啊，对了，你辞去集团总裁职务这件事，我还没恭喜你呢，傅总，恭喜呀。”
她发出得意地笑，心却一阵阵刺痛，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
傅淮之轻笑一声，什么都没说，挂了电话。
随后，他放下手机，坐在车厢内。
外面天色很黑。
车内只有微弱的光线，照射在他的身上，光线忽明忽暗，他的脸在光线中若隐若现，立体的侧脸勾勒出一个弧度，身上透着一股浓浓的忧伤。
浑身上下，弥漫着神秘且深沉的气息。
高助理坐在副驾驶，小心翼翼，“傅总，傅家那边又来电话了。”
傅淮之微微抿着的薄唇掀开，“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