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叶谨眼神一冷,也就是说……他堂堂拒北王的世子,在补天圣地被一个小小的张家次子给欺负了?

    “继续说。”

    语气一冷,叶谨想听听,这二十年来叶秋到底经历了什么,导致他变成今天这个模样。

    叶阳缓了缓,继续说道:“之前您不是说,为什么少爷身为您的儿子,资质却如此愚钝,三年连一个小小的二境都没有突破吗?”

    “其实……少爷一直都没有时间修炼,他每天不仅要为谋生计到处奔波,还得讨好张家二子,通常每个月赚到的那一点灵石都不够自己花的,还得孝敬人家……”

    “一开始,张岳还收敛一点,至少给少爷留了点吃饭的钱,到后来……

    他的赌瘾来越大,输光后怕被家里人知道,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抢夺门内弟子的灵石。

    你若敢不给他,便是一顿拳脚交加,打的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少爷经常被抢的身上一个子都没有,不得已……为了活下去,他只能放弃修炼。

    经常与两名志同道合的朋友,混迹于市井,寻找赚钱的门路。”

    “哦,对了!属下一次偶然听到,少爷和两位挚友喝酒时,还曾畅谈理想,说将来要开一间自己的酒楼呢。”

    “呵呵……这或许就是少爷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吧?”

    说到这里,叶阳心里都觉得可笑。

    堂堂拒北王大世子,竟然要沦落到去开酒楼?怎么听都觉得可笑。

    可他又能说什么呢?站在叶秋的角度思考,他的人生一眼已经看到了头。

    在这个欺压下,哪怕他天赋再高,也修炼不起来,更无法脱离世家的压制。

    他要么选择隐忍一生,要么就像现在这样,选择爆发……走向了另一条极端的道路。

    叶谨沉默了,在听完这一番话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

    回来后,他竟然一句都没有询问过儿子的情况,只看到了他那一身市井混混的气质,恨其不争……恨其给自己丢脸。

    却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不是不争,而是挣脱不了头顶上压着的大山。

    世家!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那就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巨峰,高不可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