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
托盘上放着三封书信,信封上的火漆印在阳光下泛着微光,仿佛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直至书房,那中年管家先是让下人通传一声,随后待到书房内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
“何管家?进来吧。”
何管家轻轻推开门,端着托盘走进房间。
书房内虽然称不上杂乱,但也有些拥挤。
南侧窗台下的盆栽被高高的书册围起。
打眼看去,左右两侧的书架上满是书籍罗列,古籍新卷,琳琅满目。
而在书房东墙之前,一张红木大桌上纸张层叠,笔墨未干,墨香与纸香交织在一起,弥漫在空气中。
右侧除了已经凉透的半盏茶水,便是一套长长的算盘,珠子光滑如玉,显然是经常使用的痕迹。
在木桌后,一个正在翻看账本的年轻人抬起了头。
只见他柳眉细眼,面生白净,身姿有些单薄,一袭月白长衫也遮不住他透出的丝丝疲惫之感。
他的眼神虽然疲惫,却依旧明亮如星,仿佛能穿透层层账目,洞察一切。
何管家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关切:
“少爷,您又通宵了?”
听到管家的话,那少年人放下手中的账本,不自觉打了个哈欠,声音略带沙哑:
“没事,快了,对完这批账我也就去休息了。”
何管家摇摇头,不禁将手中托盘放下,招来了一个丫鬟为少年打来的热水。
少年在一番热毛巾的擦拭下,精神稍微好转了一些,脸上的疲惫也稍稍褪去。
何管家还要去吩咐后面做些饭食,却被少年打断:
“好了,别折腾了。等会我先去睡会就是了,不急。对了,您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何管家笑了笑,拿起托盘对着少年说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淮安那边的分部同时传来消息,说有生意让您过目,这不今个儿齐齐来了。”
少年听罢,当即放下了手中的账本,快速接过托盘放在桌上。
显然,商会一地的分部三个产业同时来信,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更何况还是淮安府——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