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苑明皙说着“你还要不要”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头正深埋在她的胸前。仿佛他需要从她身上汲取某种温暖和安慰,乖巧得像只猫咪。

    “遥遥,我委屈的时候,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要将头埋在你的胸前,那种感觉真的很好,好像一切烦恼都能暂时抛诸脑后。”

    虽然曲知遥觉得苑明皙说自己委屈有点像是在无病呻吟,但当她听到他那带着委屈的声音时,心中不禁涌起复杂的情绪。

    “两年前,父亲的生意出了问题;爷爷的身体也一直不好;妈妈还是那么忙,我一年见不到她。我刚到国外的第一天,行李多半都被抢了,接着,人也生了一场大病……”

    苑明皙在喋喋不休,似乎要将这两年来的委屈一股脑地讲出来。

    她知道,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她面前展现出了最真实、最脆弱的一面,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此刻,曲知遥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苑明皙的头发,试图用温柔的触感传递给他一些力量。

    这个时候,曲知遥的电话响了,  打进来的是大学室友,也隔壁蓉市做中学语文老师的潘攀。

    如此暧昧的氛围似乎不适合接电话。

    可是潘攀锲而不舍,  又打了一次电话。

    “遥遥,你总算接电话了。”

    “阿潘,怎么了?”

    “有事找你。”

    “什么事,你直接讲。是不是满月身体不太舒服?”备考时,时间实在是太紧张,她实在无暇照顾小猫咪,就像满月送到了隔壁市潘攀那里。她一直与潘攀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我想请你给我做伴娘,嘻嘻。”

    “你要结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呀?”

    “我们大概两个多月前认识了。”

    “然后就要结婚?你这是闪婚啊!”

    “两个多月不叫闪婚了!有的见几面就定了下来。我这不算是什么高效的。再说,咱们都多大年纪了,大男大女的,也就可以了。”

    潘攀是个乐天派,也是个小吃货。体重一度飙升,这一两年才减了下来。

    “遥遥,我下周就结婚了,你务必要过来。这伴娘工作是硬性摊派到你这里了。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