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她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再给她找医生来检查身体,等她清醒以后,如果需要帮助,他可以为她介绍律师……
所有设想都在一个濡湿的吻落在他喉结上时成了空白,紧接着气血下涌,不由自控。
年荼垂眸瞥向窘迫羞怯的雄性,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药劲没有想象中强,她现在已经清醒多了。
可既然天道的狗血剧情都安排到这儿了,她不顺势而为和她的小美人鱼发生点什么,简直对不起气氛。
“别这样、别……”
被压制在轮椅上的雄性无处可逃,急得眼眶泛红,“你现在不清醒,我不能……”
不能趁人之危。
良好的教养使他百般推拒,眼神闪躲,极尽所能挣扎,想要避免占人便宜。
奈何年荼仗着意识不清醒作为掩饰,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
太得意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爬不起来。
厚实的窗帘几乎挡住所有阳光,分辨不清房间里的时间。
年荼醒了有一会儿,依然四肢摊平在大床上,茫然睁眼望着天花板,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出力气的活计果然难干。
不过回想起自家雄性那张漂亮得过分的脸,高岭之花跌落神坛,面颊脖颈处处绯红一片,她又觉得多出点力气好像也不是不行。
身边的位置温度冰凉,枕头床单都过分平整,好像没人在这里睡过似的。
年荼却百分百确信海夜黎昨夜一直在她身边。
她能感觉到他辗转反侧了一夜都没睡着。直到她刚苏醒时动了动压在他身上的腿,他便匆匆起身、落荒而逃了。
已经到手的伴侣,就算跑掉也只是暂时的,年荼不急着去追。躺着歇够了,她才不紧不慢爬起身洗漱穿衣,推开卧房的门。
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正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端坐着,听见动静,便扭头看向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显的讶异,稍纵即逝。
“您好,年荼女士”,他站起身,很自然地说出了年荼的名字,随后自我介绍,“我是海夜黎先生的生活助理,鄙姓柳。”
“昨日发生的事情实属意外,相信您也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