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声有些庆幸,幸好苏曼关掉了灯,否则她现在一定能窥见他眼底对她的深沉和浓烈。

    这个女人没有心,她怎么配?

    萧北声像暴烈的风狂雨暴,苏曼险些摔下桌子,她只好抱紧了他。

    这时苏曼才发现,男人的体温早就滚烫得不像话。

    岩浆似的,灼烧她的指尖。

    此刻的萧北声,跟刚才的麻木无感、冰冷睥睨,判若两人。

    萧北声粗粝的掌心,划过她的肌肤,苏曼害怕得不行,却最终只能甘于沦沉。

    她爱他。

    却也因为对他的爱,被深深伤害。

    这些日子来,她一直强迫自己,忽视自己内心的感情,把对他的感情藏在了深而暗的角落里,把新房的门紧紧锁上。

    只有这样,她才能接受自己和萧北声不是一路人,接受下半辈子没有萧北声的现实。

    可是现在是为什么?她却感到一股浓浓的悲哀,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她已经自己早就放下了。

    可是再沾上萧北声,她那颗心再次摇摇欲坠。

    萧北声以前总说苏曼是毒,可他于她而言,又何尝不是。

    一场混乱。

    暴风雨终于平息。

    窗外的雨似乎变小了,苏曼和萧北声辗转到了床上,此刻,她筋疲力竭地缩在被窝里。

    正要沉入疲惫的睡眠中,忽然窗外又炸起一声惊雷。

    苏曼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进了萧北声的怀里。

    那一刹那,两个人都有些恍惚。

    都以为,两个人还跟以前一样,没有离婚,还住在一起。

    这不过只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雷雨之夜。

    可是下一刻,苏曼就清醒过来,这一年的记忆涌入脑海——她和萧北声早离婚了。

    现在萧北声是洛颜的丈夫。

    他们在做很不应该的事。

    她从萧北声的怀里弹了出来,连忙坐了起来。

    萧北声闲适无赖,“刚刚不是跟我求饶喊累,说没有力气再动了,怎么,现在又有力气了?”

    苏曼下床,”我该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