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把洛颜的声音吹散，仿佛她在更高处。
苏曼挪了挪身子，像条虫子一样，挪出了小房子，循着声音望去，她终于看到了外面的光景：
洛颜坐在天台的围栏上，两条腿放在栏杆外，面对着高楼外。
只要她纵身一跃，就能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而萧北声正在洛颜身后，几步远的距离——
他不敢太靠近洛颜，担心洛颜被他刺激，真的会跳下去。
“洛颜，别闹了。”萧北声的口吻，宠溺，耐心，极度的小心翼翼。
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宠溺。
只是在苏曼看来，对比萧北声对她，现在对洛颜，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他对洛颜，已经很不错了。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我，我再考虑，要不要跟你回去。”洛颜问。
萧北声：“好。”
“你对苏曼还有感情吗？”
“我对她，从来没有过。”
洛颜笑了两声，似乎是满意这个答案，又似乎是对苏曼这个失败者的嘲笑。
“所以你刚刚跟她在一起，真的只是消遣？”
“嗯。”
“单纯是遇上了，想捉弄捉弄她？”
“是。”
“为什么？”
“我对别的女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想听。”洛颜不依不饶，“为什么遇上了就要去捉弄她？你不是这种性格，你明明不屑捉弄人才对。要么，是你爱得紧，要么，就是厌恶得紧，你对她，是哪一种？你说没有爱，那就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