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声抽了一口烟,手腕搭在车窗边沿,夜风把他夹在指间的烟吹得忽明忽灭,“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不该你过问,你也别掺和进来。你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你什么也没听到。”

    苏曼气结,“是,我又多管闲事了。我当然会把今晚的事忘掉,我这人惜命,也放不下我的孩子,我只是在想,你要是死了,或者进去了,我又得另外找一个靠山。”

    “好啊,我要是死了,你就再另找一个靠山。”萧北声这话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赌气。

    很心平气和。

    倒像是真真切切地给她出主意找退路。

    苏曼的心里却觉得很不舒服,有什么东西堵住了,闷闷的,涩涩的。

    萧北声把她送回了曼园,她现在和乔时晏共住的那个家。

    “剩下一段路,你自己走吧。”萧北声说。

    苏曼知道他在避嫌。

    但是这话接上了前面的对话,苏曼怎么听觉得怎么难受,她打开车门,默不作声地下了车。

    夜色里,萧北声的车还停在路边,看着苏曼进了那条长箱,车子才掉头离开。

    苏曼回到家,书房的灯亮着,乔时晏在家。

    但是她却没心情去跟乔时晏打招呼。

    她上了楼,回到房间,卸掉了脸上恶心的妆,然后给方之鸣打电话。

    晚上一直没打通的电话,现在终于打通了。

    “苏曼,你还好吗?没事吧?”电话一接通,方之鸣急切而担心的声音立刻传过来。

    苏曼叹了一口气,觉得整个人很累,双脚累,肩膀累,这一颗心也很累,

    “我没事,出了一点事,我顺利逃出来了。倒是你,你没暴露吧?”

    “我差一点就被认出来了,我把满坤那些打手吸引开,想着折回去找你。但是被茶馆的人认出来,我不是保洁,满坤那些打手要抓住我。还好我跑得够快,但是匆忙之中,滚下了楼梯,晕了过去,还是路过的好心人把我送到了医院,刚刚才醒来。”

    他说得情真意切,演得自己都快信了。

    其实那个时候,他一直坐在车里,什么都没有做。

    不过演戏演全套,他现在确实在医院,还给苏曼拍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