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把萧老夫人和梅姨安排在了前庭的院子里,
四面雨廊环绕,正中一套房山白石打磨而成的圆桌圆凳,入冬的季节,石桌上面铺了一层赭色织料的桌布,和周围的山石、水色、缸荷,相映成辉,交织出古朴婉约的场景。
叶绫泡了茶端上来,没说什么话就回屋去了。
刚刚她还在屋里照顾豆豆呢,就听说萧老夫人来了。
她当然知道萧老夫人的来历,也隐约能明白,萧老夫人此次前来的目的大概是什么。
如果要带走豆豆,她也一千个一万个不同意。
豆豆她们养得好好的,你们说带走就带走?
孩子不仅仅是萧北声的孩子,也是苏曼的孩子,他们萧家需要孩子,难道苏曼就不需要了?
苏曼现在每天已经够死气沉沉的了,唯一能让她开怀一点的、有动力一些的,就是豆豆,要是把豆豆都抢走,这跟要了苏曼的命有什么区别!
叶绫在心里,很不待见萧老夫人。
院中。
苏曼端起茶,喝了一口,才抬眼,就看到萧老夫人红着眼眶望着她。
“抱歉。看到你,我就不免想到北声,一想到北声,我就想到这孩子一生坎坷……”萧老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苏曼垂眸,神色落寞。
“我也不绕圈子,有什么就跟你说什么了。”萧老夫人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鼎盛最近的消息。普通老百姓看,只当是鼎盛易主;内行人看,都纷纷猜测,业内将会大洗牌,但是依旧认为,萧家仍旧安稳盛大,不会受到其害。可实际上,萧家如今的境况,远比外界见到的、猜到的,要危险混乱得多。”
苏曼睫毛颤了颤,没有接话。
萧老夫人继续道:“萧恬,她也跟你有过一段师生情谊,她对舞蹈艺术的热爱,你也是看在眼里的。严格算,她还是你一路带出师的徒弟。如今,她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回来挑起了鼎盛这个重担。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都肩负在她身上。但没办法,谁让她是萧家的孩子?”
萧老夫人说着,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你也许会认为,我刚才那番话,是在无病伸吟。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放弃自己的热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