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鸡基本都是他从小养大的。
回到房间,他盘腿坐在炕上,温暖的炕让他心情一松。
自己这个身子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大周人,从娘肚子里呱呱坠地,到如今的七岁半,无非是多了上一世的全部记忆。
但就凭记忆里的一身好医术,他运作好了,就能过上超过绝大多数人的好日子。
大夫,尤其是一个医术不错的好大夫,还是很受人尊敬的,因为医术轻易不外传,基本都是家族传承,所以,纵然他有一身的医术 ,没有一个好师傅,他也不能施展出来。
好的师傅可遇不可求,这需要机会。
只能暂时不考虑。
继父识药,采药材也是家里进项的一种,只可惜自己还是太小,这几年母子相依为命,日子太苦,小身子看着不过五六岁大。
他看看自己的小手,小小的,瘦瘦的,小爪子一样,什么婴儿肥,什么梅花窝,不存在的。
这样小而瘦弱,继父应该不会带自己上山的,不说他人不错,就是为了名声也不好带
大周读书不便宜,读一两年,稍微识些字,会算一点账,这不算难,买两本简单的千字文、百家姓就行,笔墨也用最便宜的,甚至地上树枝练都行。
但考科举不一样,七八岁读书,二十岁不一定能中秀才,好一些的书就很贵,考试费用更贵,粗粗算下来,一年没有十几两银是不行的,这还不算考试费用。
继父家条件只一般,以后还会有孩子,花上百两银供继子读书,就算是他愿意,也要他拿的出来。
何况他自己就不愿意,不愿意承受人太多的好,也不愿意拖垮这个新家。
听说自己亲生父亲那个家,之前在村里算很好的,祖父常年在外面做生意,收入比别人高不少,后来身体差了,家境立马就不行,甚至卖掉了家里的田地来维持父亲的科举之路。
结果一切都白瞎了。
他说不清这一刻心里的滋味,送族田,拿和离书,都是为了能让族里放自己随母改嫁。
随母改嫁的所有原因,都是为了防止万一父亲还活着,自己会轮到苟活在继母眼皮子底下。
他不想当那小可怜,不想考验人心,父亲对儿子,可能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