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穿雨布,戴幕蓠才行。

    这时候的大周是没有透明的玻璃,有没有琉璃他不清楚,反正自己从没有看过这些东西。

    马路两边田里都是春耕的人,一亩田不过收两三百斤粮食,税收一成,再除了种子,折成大米,又得去了三成。

    如此,就算是亩产三百斤,最后也只能得两百斤大米,稍微差点的,根本收不到这么多。

    大米十二文一斤,碎米便宜点,也要八文,糙米则五文。

    但糙米实在刺嗓子,所以,这些年哪怕再苦,他们娘俩基本都换碎米吃,大米吃的就少了。

    这两天在新家吃的是二米饭,也就是大米和碎米一起煮,不过娘亲已经说了,马上大米就不能这么吃了。

    钱,还是得挣钱。

    平安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读书的事,外婆村里是有个私塾,村长老爹办的。

    何老秀才考了大半辈子院试,四十岁才中了秀才,听说后来又考了两次乡试,银子花了不少,罪没少受,后来看实在考不上,年纪也大了,孙子也大了,家里银子也供不上,这才一心一意办起私学来。

    他听表哥说过,村里读书的不多,好一点的人家,基本都是挑机灵点的孩子识些字,最多读一年半载。

    附近三四个村,加一起不过十几个孩子,中间还包括村长自家的两个小子。

    何村真正读书的就只有何村长的大儿子何涛,今年十五岁,已经是个童生,现在在县学里读书。

    读书是要读的,这个朝代的字他认识,就是普通的繁体字,曾经因为学古中医典籍,这些繁体字他就学的很好,毛笔字都练的很不错,楷书、草书都会。

    这一世父亲早亡,母亲不识几个字,从没有上过一天私学,他不能说自己会识字。

    那会被人当成妖怪的。

    未来一片迷茫,他在摇摇晃晃中睡着了。

    万长生没听孩子说话,回过头来,看儿子小身子蜷缩着,不由的一笑,把车停在一旁,从凳柜里拿出小被子给孩子盖上。

    看着被子下的小人,他眼里满是温情。

    其实他还有一件事瞒着娘子的。

    军营第六年,战事闹大了点,人手不够,他跟着去了战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