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儿子日后不在身边,她心里酸酸的,孩子自出生就没离开过她,不说孩子会不会想她,她是真的离不开孩子。
但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大公子带他们夫妻一起吧,这种话如何说出口?
孩子在爹娘面前,师父怎么好教他?严吧,爹娘看着心疼,不严吧,教不出有本事的。
小鸟大了,只能让他飞。
中午边,母子俩收着前院剩下的一点青菜,就来个青菜疙瘩汤,午食简单点,傍晚就有老母鸡汤喝了,这时候,院门外传来嘭嘭嘭的敲门声。
平安呐闷了,爹出门不是锁了院门吗
“长生,长生,开门呐,我是你堂姑,找你有点事。”
梅娘跟儿子一声不吭,那个讨人厌的老姑奶奶,来过两三次了,还是不死心想过继小孙子给他家,真是可怜也可嫌。
“奶,你看上锁了,堂叔他们不在家。”一个男孩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
“一日到晚就出门,你长生叔原不是这样的,就是那个寡妇带坏了他。”
“奶,你别这样说,堂叔听到会不高兴的。”
“我怕什么,我是他堂姑,他敢骂我就是不孝,走吧,明日再来找他。”
老太婆一边走,还不忘叽叽嘎嘎地骂她。
梅娘真是气笑了,也是明日就离开,不然她不会忍了。
平安看看他娘,劝道:“娘,不出声是对的,争几句有什么用,明日我们就走了,等我学了本事,日后就在府城帮你们买个大宅子,这里就不回来了。”
梅娘红着眼应了,“好,听儿子的。”
在她心里,儿子才是最最重要的,相公也重要,到底比不上亲亲的儿子。
平安知道他娘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寡妇两个字是娘最不愿意听到的,只有远远离开这个地方,才能听不到别人说这些。
梅娘仿佛忘了刚才的事,安安静静做着午食,老母鸡还没有熟透,但不代表汤不能喝。
梅娘舀了几勺汤在锅里,又煎了两个鸡蛋,放些小青菜,平安看着锅里的疙瘩汤,青青的菜,黄澄澄的煎蛋,白白的面疙瘩,看着很是诱人。
灶旁温温柔柔的小妇人,则是他这一世的亲娘,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