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果不是特别难受,可等上几个月,但我建议您随身带一小瓶药,突发心悸时就服一丸,能救命的。”
老方丈呵呵笑道:“我信你,多谢思成了,你喝喝这茶怎么样?去年后山栽的,今年就有了,原来老茶树上的茶,我给你留了两斤,回去时带着。”
“多谢方丈,你这里的茶最好,我这次去江南,可惜回程应该不从这里走,不然给您带些江南的茶。”
“产业遍布大周,累吧?”
孙思成苦笑:“偶尔累时,突然就不想这样忙了,就安安心心做个大夫,治病救人,如此忙忙碌碌为了什么?
钱财?不,就是从现在不挣钱,基本也够我们用了,单纯只做一个大夫,开一间铺子,也能挣不少。
名吗?我确实并不很看重这些,救人的时候很开心,烦心的时候恨不能一下子全放手,方丈,近两年我偶然就会这样,很有些烦躁不安,还不方便跟人说,说了可能绝大部分人会说我矫情。
第一次看见平安时,很突然就想收他做徒弟,这几年许多的人想我收他们孩子,我都不愿意。
当时平安的父亲不愿意,希望他读书科举,我舍不得放,答应孙文教他读书,保证考个秀才,这才成了。
可现在,我突然又很想平安读书,甚至想送他去江南书院,他特别的聪明,几乎可以说过目不忘,医书、三字经等等读一俩遍全记下来。
方丈,你说我该不该让他读书,而不是学医?这孩子读书将来高中基本是可以保证,我很为难?”
“既然他如此聪明,现在又还小,为什么不让他两者皆学,过几年,等他大些,有自己的想法,再让他决定,无非是现在辛苦一点。”
“方丈,您真的也是这样想?我这两日也如此想过,可又觉得孩子太辛苦了。”
老方丈笑起来:“学本事辛苦什么?外面三餐不继的人比比皆是,生病得不到救治的人,只能在家等死的何其多,不比这个辛苦?
思成,你对这孩子过于上心,所以你着相了,顺其自然吧,患得患失,对你对他都不好,有些路是命中注定的,并不是人力可为。”
孙思成笑着摇头,“谢方丈开解,我给您针灸吧,午餐请我们吃素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