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就亲自去送了礼,也看到了大公子。

    只不过平日风光霁月的大公子,蔫巴巴地躺在炕上看医书。

    他能说什么?

    不过安慰几句,看对方心情还可以,也就不多说了,婉言谢绝了留下来就餐,匆匆回去摆弄他的文房四宝。

    京城大居不易,他得写话本得赚银子,还得看书做文章,穷书生是没有任性的资格,尤其是自己。

    药还在吃,针灸却停了。

    大公子跟他祖父都劝他考完试再针灸不迟,头部针灸实在不适合马上就要考试的人。

    他当然也不能矫情,科考是他目前问唯一的路,他不想错过,更何况已经到了京城,不试一试实在说不过去。

    但年关已至,父母亲人怕是在家哭泣,梦中的孩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是儿子还是侄子,不得而知,总归肯定是自己在乎的人。

    他自觉有些凉薄,并不多情,但那孩子能在自己梦中出现过两三次,肯定得他喜欢。

    小三子对公子今日花二十两的巨款送年礼,并不是很理解,在他看来,十两就很不错了。

    大公子对自家公子是有恩,但自家公子穷啊,没亲人帮助,每花出去的一文都得自己挣。

    在这小院是可以跟护卫一起吃一日三餐,但公子脸皮薄,执意不肯,只住了两间小屋,吃的全是自己做。

    你看别人在忙着过年,他家公子还忙着写话本,不过前两日他去书铺买纸,掌柜看见他就催,可见公子还是很有才的。

    ……

    三日一晃而过。

    大年夜到了。

    梅娘这些日胎已坐稳,加上童苗帮忙,忙吃的还是绰绰有余,又不是大户夫人,没那么矫情。

    三十一早,忙完早餐,她就开始忙着祭祀用的祭品,虽说三荤三素,但有好几份,事情就多了起来。

    林峰得给他祖父祖母还有父母送年夜饭,不能上坟是没办法,但大周讲究的是儿子孙不管到了哪里,都不能忘记了祖宗。

    而子孙给烧的纸钱、送的饭菜祖宗们都能收到,讲的是一个孝子。

    相公得给公婆送。

    童家兄妹也得有。

    还有孙叔和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