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常春风,永安府焦县人,具体什么镇我忘记了,应该叫常家村,我们一起在县学两年,他读书很好,可以说在县学都名列前茅,十六岁那年,我们本一起去院试,可他祖父过身了,身为嫡孙,他得守孝两年不能科举。

    那年我却中了秀才,名次不算多好,我父母一商量,直接全家迁到永安府城住居,所以我见过大公子,只是并不熟悉。”

    “于兄,你知道我家几个人?没有兄弟吗?我是二十七吗?”

    于扬心里难过起来,一个人连自己的家、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于扬难为情地苦笑:“对不起,我那时候年少,从不过问同窗家里的事情,不过从你穿着上面看,应该家境还可以,不然乡下来县学读书的本就很好。

    常兄,你来京城是?”

    吴敏苦笑:“我在淮南府那边被人所救,应该是去院试的途中,怎么出事的我也不清楚,这些年一直在淮南府寻亲,原来是我寻错了方向。

    大公子这两年一直为我诊治,去年底多少有些记忆了,但想不起太多,多谢你,于兄,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要找多久。

    出事后种种原因,我又考了县试、府试、院试,乡试是去年考的,大公子年底回京,我就跟着一起来了,原是打算顺便考了春试的,这”

    孙思成脑子有些乱,平安,他的小弟子,也是焦县人,什么村他真不记得了,父亲没了的时间跟吴敏倒是能对上,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如果真是,平安去年春随母改嫁,原因是祖父祖母病倒花光了家里的钱,还欠下许多的外债,迫不得已母亲才带着他改了嫁。

    如果真是,吴敏可就太惨了。

    父母病死,妻子改嫁,儿子当了小拖油瓶,连姓也改了,老天爷呀。

    这边孙思成心乱成一锅粥,那边吴敏正细细问往年县学的细节,看看能不能根据这些找回一点感觉。

    可毕竟是十年前的事,一个住县学的寝室里,一个早出晚归,白天上课,私下交往并不多。

    关注常春风,一个是因为人长的俊,一个是读书好,常受先生夸赞。

    孙思成道:“我现在应该叫你常兄弟了,常兄弟,已经正月了,你考试名也报了,二月份就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