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孙思成没有犹豫,立马用钳子夹住,不过几歇功夫,平安就切了坏肠,放入一边的瓷碗里,这个等下是要给病人家属看的。
平安又清理了盆腔里少量的脓液,然后用羊肠线缝合了里面两层切口,最外一层他不舍得用羊肠线,而是用了普通却消过毒的线缝了。
孙思成给伤口做了最后的上药、包扎。
整个过程包括麻醉不超过一个时辰,陈少爷呼吸平稳,因为银针扎的好,并没有流多少血,脸色还算不错,比之前还来的正常。
“师傅,他短时间不能喝水,更不能吃饭,没有通气之前连喝药都不行,但最多一个时辰他就会痛,到时候只能用银针镇疼,夜里要我就我守着吧。”
“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我们一起守一夜,明日是走不了,白天我们回客栈好好歇歇。”
平安点点头:“青石,你把这些收拾干净,如意,你帮我把刀具等等好好消毒,师傅,你把碗端给陈老爷看,不然病人家属还可能不相信真的肠子烂了。”
孙思成摇摇头:“恶心,平安,我想告诉人家,这是你主刀的,你本身这方面的天赋就超过任何人,包括我。”
“师傅,您可心疼心疼我,最多只能跟人说,是我帮您一起做的,我可不想被人议论。”
外科手术这方面他确实比师傅强,强也是因为上辈子做了太多的手术,但其他方面,师傅远胜于他。
所以这些年他拼命地跟师傅学医,包括银针、诊脉等等。
“好吧。”
孙思成到现在心里还是不能平静,小徒弟拿刀切腹的一刹那,真是让他又惊又爱,再看他一层层剥肉,然后伸手进腹腔找坏肠子,他内心的震撼简直到了极点。
甚至有了干脆反拜平安为师的冲动。
当然这冲动仅仅是一刹那。
他可是平安的师傅,任谁也不能抢走他的徒儿,以后还会是他的女婿,唯一的姑爷。
师徒俩一边盆里洗着手,一边轻言细语地说笑,殊不知一旁麻木站着的鲍文竹,心里有了一个决定,他要跟着平安少爷,一定要跟着平安少爷,当徒弟也行,当小厮也行。
对了,酒精好像最初就是平安少爷想出来的,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