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底还有几日,老太爷就像个孩子,连平安上课他都会坐在旁边听着,平安干脆就搬去了老太爷的院子。
会跟他聊聊边关的事,聊聊爹娘的事,说说他心里的遗憾,也会说说自己的困惑和无奈,比如几年后成亲,定是要跟娘和继父参加的,那亲爹和继母怎么办?
老太爷拉住他的手,柔声跟他分析种种,但不会直接跟他说该如何如何,决定还是要他自己下。
而这个时候,平安有时候会忍不住靠在老太爷的身边,请他一定要好好地活着,等他成亲后带娘子过来拜见他。
平安不知道的是,等他睡着后,老太爷会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叹气,他也想好好活着,将来甚至能教平安的孩子。
自己一生三儿两女,第三代第四代加起来就有不少,却没有一个孩子像平安这样跟他亲近,仿佛这就是自己嫡亲的骨血。
平安这次住了三个月,说是让他大儿教功课,不如说是给他调理身子,连他儿子儿媳妇的身体都一并调了,如今他感觉身子轻松了许多,街上转转也不觉得累。
老太爷是真的很舍不得平安,但就是再舍不得,这一天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