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在前面开路:“让一让,人与人。”

    许是万里煞气重,看热闹的人自动让了一条小道,六个人走了进去。

    只见许老爷靠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如果不是旁边一男子扶着,应该都会滑到地上去。

    徐平皱着眉头给他诊,一旁还站着一个官员和两个衙差。

    “如果我没诊错,的确是服了砒霜,只是”

    他话音没有落,一个妇人就哭起来:“许松,你爹只是骂了你几句,再罚你跪了一日祠堂,你怎么能给你爹下毒呢?呜呜,老天爷呀。”

    两只手被衙差抓住的少年,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你这个毒妇,握了家中的财权还不满足,还想从我手中得我娘的嫁妆,我为什么要毒杀我爹,杀了我爹对我有什么好处?怎么就不是你儿子毒的?”

    其中一个衙差一个使劲,少年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平安没忍住:“徐大夫,我能诊诊吗?”

    徐平一听声音熟悉,忙抬头一看:“平安少爷,大公子,你们过来了。”

    他总觉得怪怪的,但说不好,他并不很擅长解毒,铺子里最好的解毒丸已经没了,新货还没有到。

    刚巧他爹徐老大夫今日又不在医堂,去了隔壁县出诊了,另外两名大夫也去了病人家,医堂里现有了三个大夫中唯他资格老一些。

    旁边的人一听,原来是大公子,少年就是大公子的徒弟平安,还还有什么话说?

    衙差自然更不能说话。

    平安仔细看过此人的脸色,连手脚都没放过。

    又诊了好一会,再结合徐平介绍许老爷刚来时的症状,“师傅,此人的确是砒霜中毒,但他服食的砒霜应该极少,不至于严重到这个地步,真正造成他这样的是他自己的肝脏出了问题,且他的肝损伤已经有些严重了。”

    本已经往下滑的许老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肝,小公子,我的肝怎么啦?可还有救?”

    这下子把所有人都整不明白了,本已经坐都坐不住的人反应这样迅速,连衙差都松开了许松的手。

    许老爷也察觉自己反应过猛,又滑下身子。

    徐平深吐一口气:”对,对,就是这样,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