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到闵州快的话要不了半个月就能到的。

    孙思成跟平安商定四日后出发,期间四日,他得看看这里的产业,也给陈家父子一点时间去准备。

    平安没想到,第二日下午,府里就来了他意想不到的人。

    “你是许松?”

    许松弯腰行了一个大礼:“平安少爷,多谢你跟大公子,否则我这辈子就完了。”

    “你那事解决了?”

    “是,亲爹害亲子,知府大人发了大火,要重罚我爹跟继母,他们害怕了,要我跟他们一起去府衙,我答应我爹去官府求情,但前提是在那之前真正的分家,我不要他们的东西,只带走我娘的嫁妆,从此之后,他们再不能管我,现在户籍都分开了。”

    平安轻声道:“你的纨绔名声应该也是那个女人传出来的?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许松扑通一声跪下来:“请平安少爷收下我,许松可以跟您保证,我绝不是下三滥之人,愿一辈子跟着少爷,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之前出去三年,只是去和州一个武馆习武,六岁时我娘就让我跟一个护卫学功夫,只是我娘四年前过世,护卫师傅也给我爹赶了出去,在家实在难熬,这才悄悄地出去习武。

    我娘是卞州人,我爹年轻时也在卞州做生意,这才成了亲,谁知道婚后三年就有了庶子,我娘之后多少年郁积于心,后又遇上事,终是在我十二岁那年辞世。

    如今我已自由,跟逐出家门没二样,请平安少爷收下我。”

    平安没想到少年还是个有本事的人。

    “你起来说话,如果我没听错,你应该是有钱的公子,而且你母亲既然有如此的嫁妆,你外祖父家应当不差,为什么不投奔他们去?”

    许松站起身,垂下眸:“我娘命苦,唯一的兄长出门做生意不小心跌落大海,尸骨无存,我外祖父外祖母听到消息时当日都没了,生意上的钱财随大舅的死不知所踪,剩下的很快就被族人瓜分一空,我娘之后也只活了一年。”

    平安心一惊,这倒霉孩子处境比他还难:“我的人可以不是奴籍,但最起码是签二十年的长契。”

    许松点头:“这是自然。”

    许家就有许多的下人,且是死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