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成的车厢大,平安、周恒、三强还有林峰坐在里面。

    后面一辆车坐着孙思成和万长生,二强跟小武坐旁边,前面赶车的是大壮。

    两辆车紧紧的跟着,马车行的很慢,天空还是很暗,微微的能看见一点点光。

    但城里大街小巷都有人有车在行,一盏一盏的气死风灯在暗夜中移动,听说这次乡试的学子有四千多人,可谓是这些年中人数最多的一次。

    到了考场门口大院里,已经到了不少人,送行的家人怕也占了一半,就拿平安来说,三个考生,来送的人就八个人。

    平安几个下了车,忙背起考箱就去排队,越早进去越好,早早地熟悉小包间,做好准备事项。

    二强六个人忙把三人围在中间。

    乡试不准带吃食,但有条件的可以带些参酒、参片,没条件的也可以带些红枣酒,还可以带些日常用药,仅此而已,其他的就由衙门准备。

    孙思成跟万长生一人守一辆马车,看着不远处的孩子,九日八夜,今日进去,九日后才能出来,除非是发生紧急情况不能继续考试的人。

    孙思成对这个不担心,平安这些年日日晨练,身体比牛犊还健壮,很少看他生病,偶尔有些小烧,最多两日就好了。

    轮到平安进了检查室,他很自觉地把考篮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幸运的是,三个检查的衙差有一个是认识平安的,就是在府学学子中毒的那次,他家儿子就是其中的一个,还比较严重,幸亏大公子跟平安小少爷救了他儿子。

    因为他的客气,另外两个人态度温和了许多。

    检查好考篮,再就是脱衣服,十月份的永安已经有些冷,因为不准穿夹衣、棉衣,师傅要他穿了四件厚点的单衣,热了可以脱,冷了没带就活受罪了。

    他的一件皮大氅,里面夹层被他娘拆了,这样只外面一层皮子,也算是单衣了,晚上可以当被子盖,半垫半盖都成。

    他一件一件地脱,脱至只剩下最后一套里衣,他停下来。

    “小公子,麻烦还是全脱了,我们也没办法,不过”

    平安只能无语问苍天,咬咬牙把自己扒个一干二净,好在衙差很快检查好衣服,就让他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