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公子是好,可人家已经有家室,不可能为您抛妻弃子,难道您还能去做妾?平妻说到底也是妾呀,到时候老爷他们丢脸不说,两位少夫人也不会给您好脸色的。”
朱梅心里委屈极了:“奶娘,你也如此说我?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
我生的哪里是女儿?是个仇人还差不多?我都不怪她让我这辈子不能再有儿子,她还把我这亲娘当个路人。
你说她是小妾算什么?他们四口人才是真正的一家子,我是正妻不假,各方面都胜她良多,可他一年中有几日是在我房中过的?
我有时候想想余生可能还有好几十年,就有些不寒而栗,太难熬了,可我不敢也不愿意轻生,我不服啊。
大雪封路,焉知不是老天爷可怜我,想给我一个机会?
我只是想探探他的心思,心里还有没有我,当年能去我家提亲,不可能对我无情。
只要他愿意,我就回去和离,平妻也是妻,我不求什么,也不能生儿子,不会跟他原配争什么,只求他对我好点,余生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奶娘,你帮帮我想想法子,我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奶娘红了眼,但她能说什么?大小姐在异乡虽把她当贴心人,可归根到底她只是个下人,所劝的大小姐根本就听不下去。
一开始姑爷并不是那样,可一进院子,大小姐不是拉着脸,要不就仰着脸对姨娘冷嘲热讽,这不是把姑爷往姨娘房中推吗?
主母不能生,总不能让姑爷断后吧?不能生的主母也多着,那也没什么,好好拢着相公的心就好,冷情冷肺的,时间久了谁能受得住?
今日的事情如果传到姑爷耳中,那就等于把主母位置送给那姨娘了。
奶娘看着窗外漫天的雪花,只希望尽快回到主家,让夫人、老爷劝醒大小姐,有些事一旦做了就不能挽回了。
朱梅不再理奶娘,她曾经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心,却不料昨日见了孙思成,她才发现自己仍还是个小女人。
心思一旦生了根,就跟春天的青草一样,在心里疯长,这么多年的寂寞、不甘,突然就有了出口之处。
朱梅已经不能控制自己,也不想控制自己的心,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