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药,千万不要动怒,事情真的应该能过去了。”

    老爷子仰头吞了,拿过儿子手里的信就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老爷子双手颤抖起来,闭着眼久久不语。

    平安是真的有些心疼这个睿智的老人。

    早早就没了妻,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养大儿女,儿子算是很不错了,但女儿却是让人一言难尽。

    父子俩都惊着了。

    张瑾平道:“爹,咱家虽然不富,可从小没亏过瑾玉,也是锦衣玉食地养着,出嫁时也把家里小半的积蓄给他当嫁妆,嫁了人,常春风虽然没条件,却从没有少过她家用,这些年连平安都没少送她首饰。

    可为什么还要如此贪婪?妹夫刚上任才两个月,她就各种在夫人圈收礼,现在更是贪起人家银票来,简直不像是我张家人。

    如果不是平安当机立断让她立马去还了,又意外救了人家一命,真的因为此事被许夫人要挟妹夫帮着胡家减轻罪职,那该如何是好?”

    他在大理寺上职,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三千两银足够流放三千里了。

    锦玉糊涂呀。

    一个不小心,妹夫就会丢官,从此以后再也爬不起,而张家也会被牵连。

    相公才上任两个月就如此大胆,要是一年两年呢?岂不是更胆大妄为?

    父子俩显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几乎都是一身冷汗。

    “平安,把你知道的详细说一遍。”老爷子声音嘶哑。

    平安只得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外祖父,大舅,这次确实有些凶险,要不是小武跟了去,怕是轻易不能还回,据我所知,衙门已经在调查胡家私盐案,但凡被外人知晓此事,就算是捕风捉影,没有证据,这件事对我爹也有影响,包括大舅日后的升迁。

    所以我爹才害怕,让母亲装病被我带回京调养,外祖父、大舅哪怕心里有气,此时也不能弄出声响。

    下午送母亲回家,她让我来跟你们说这件事,知道这件事瞒不了,也不能瞒,离开了我才想估计她是还不知道我救了通判这件事。”

    老爷子长叹一声:“平安,此次要是通判真的没了,他家夫人会不顾一切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