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汪清都泪光闪烁,这次两人,不,三人都是死里逃生。

    生死于自己不过是眼睛一睁一闭,但家人怎么办呢?

    霍止道:“我真是舍不得你,平安,等我把华寿堂打理的更好,我就可以丢下江南去找你了。”

    汪清浅笑:“平安,希望我也能早日调回京城,我不想十年八年都不能见你一次。”

    “好,在此之前,如果你们两人的长子进京读书,如果我还在京城,可以送到我家里来。”

    这两个孩子都很不错,聪明又知礼。

    霍止难为情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有这个想法,只是欠你太多,实在不好张口。”

    汪清亦然。

    平安笑起来:“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只是考虑孩子太小,县试、府试两边跑不值当,等童生之后倒是可以了。”

    五年之后,霍止携妻儿去了京城,华寿堂经他的打理,在江南稳居医药头名,有心腹之人坐镇,他也不必一直久居江南,倒是可以京城、江南两地跑了。

    汪清同年调入定州任知府,到京城不过一日的路程而已。

    兄弟三人实现了当初的愿望,偶尔一起见见面喝喝酒。

    这一年,平安收下两人的长子为学生,和两个弟弟一起带在身边好好教导。

    当然这是后话。

    平安上了车,马车动起来,他朝后看去,霍止跟汪清正对他挥着手。

    他的心有些不舍起来,他并不是忧愁善感的人,但平生真正的好友也就这几个,一别就不知道是多少年,三年、五年、十年也说不定,人生有几个十年八年呢?

    “平安,你们三个人的感情实在太好了,不过男人要这么多感情干什么?”

    石三爷的声音有些不合时宜,但平安也见怪不怪,这个师傅的性格就那样,大大咧咧的,却没什么坏心眼。

    他自己的车又大又好,非得挤到他跟师傅的车上。

    “巍师傅,好友离别,再见面不知道何时,心里有些伤感避免不了。”

    孙思成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肚子的担心,“这个天我真发愁,我生怕途中有大雪,到时候马车走不了,这么多人住不了客栈,腊月出行最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