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听得耳朵里茧子都出来了。
以往她对七婶有意见,跟段屹骁诉苦时,他也是搬出这套说辞。所以她才会一再心软。
“妈,你说笑了。我为什么要良心不安?七婶一没生我,二没养我,我也没吃过她家大米,相反我以远远高出市场行情的价格用了她三年,还给她儿子儿媳安排了工作,让他们得以从乡下出来,在清城有了安身立命之所,她们一家都应该感谢我才对。”对于七婶一家,她问心无愧。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江云杪指了指桌上丰盛的菜肴,“妈,我每个月花一两万,应该得到这样的生活,而不是吃糠咽菜、看人脸色过苦日子。”
再说了,周蔓华和段屹骁能过上安稳日子,她起码占了一半的功劳。周蔓华竟然把功劳算到七婶头上,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你!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没良心的人!”一向好拿捏的江云杪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周蔓华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她了。气焰顿时弱了几分。
江云杪不以为然地抿了抿唇,早知道没良心可以这么爽,她当初就不该忍让!
不过周蔓华想当有良心的人,她不会阻拦。
她津津有味地喝完了汤,抽了纸巾擦了擦嘴,和颜悦色地对周蔓华道:“妈,如果你和阿屹真的想报恩,大可以每个月都给七婶一笔养老钱,我没有意见。或者,你把她安排在身边贴身照顾你也行,你们也可以做个伴。”
周蔓华不假思索地拒绝,混沌的眼底写满了抵触情绪,“那怎么行。”她怎么能把七婶这么个粗鄙的乡野村妇留在自己身边?岂不是要被那些富豪太太看笑话。
再说了,她现在虽然住在段家,但哪怕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段老太太那个老不死的就是不同意给她身份,她自己都不尴不尬的,又怎么能再带个人进段家?
至于出钱给七婶养老,那更是不可能了。她和阿屹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七婶当初的那点恩情,这些年对她们家的帮衬足够抵消了。
她不过是想留个眼线在江云杪身边,便于她掌控自己的儿媳妇。最重要的是,这些年七婶的工资,都是江云杪自己掏的钱。
周蔓华的反应完全在江云杪的意料之中,她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