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微露讥嘲。
这时,段屹骁也回来了,下颌线紧绷着,眼底翻涌着怒意,“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把七婶赶走?你知不知道七婶都快被你气得住院了?”他不满地质问道。
江云杪:“啊?七婶身体这么不好吗?身体素质差的人可不敢请。”
“江云杪!七婶是被你气的!你怎么会变得这么薄情无义?七婶好歹照顾了我们这么久,你一个不顺心说赶走就赶走,你知道七婶有多伤心、多寒心?”段屹骁一想到七婶在电话里跟他哭诉个不停,他就烦躁不已。
江云杪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抱歉,我实在无法跟你共情。或许在你看来,七婶把你照顾地无微不至。但在我看来,七婶是来给我添堵的。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帮你回忆几件事。有一次切苹果,她给你端进书房的,是新鲜脆甜的。但给我端来的,却是烂苹果。七婶永远只烧你喜欢吃的菜,视我为无物。她主仆不分,常常给我摆脸色,你应该也知道。如果再不让她走,我怕生完孩子得产后抑郁。”
段屹骁顿时哑火了,这些事他是知道的。但他以为他和稀泥糊弄过去了,原来江云杪一直耿耿于怀。
“那你也不该让保安把七婶架出去。七婶一大把年纪,你让她去哪里再找工作?”
江云杪没忍住,笑了,“她找不到工作,怪我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