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经风霜的眸子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
段屹骁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又觉得莫名其妙。
“爸，是谁惹您生气了？”
段振宏给了他一个厉芒十足的眼神，“你说呢？”
段屹骁：“……”他更加一头雾水了，他好像没惹老爷子吧？
段振宏懒得跟他兜圈子，“我问你，你跟云杪怎么回事？”
他的确火冒三丈，根据刚才那两个员工所说，明明他们年前就在闹离婚了，但年夜饭的时候段屹骁竟然还在立深情人设。这么大的事情瞒着他，瞒着家里，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父亲！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段屹骁终于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了，表情立马垮了下来，一片面色讪然，“您都知道了？是谁告诉您的？”难道是江云杪
“是谁说的重要吗？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媳妇刚生了娃就要跟你离婚？”段振宏精神矍铄的一张脸黑压压的，带着十足的威压。
这件事一琢磨，他就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难怪前些天去月子中心看江云杪的时候，她表现得那么冷淡呢，明显不似以前那么热情了。他还以为她的身体没恢复，现在想来……
他目光凛凛地看着这个儿子，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就是吵了几次，她觉得我们不合适，非要闹着离婚。”段屹骁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辞，段振宏显然不满意，幽深的眸子眯了眯，带出了眼角深深的褶子，更显得气势滔天了，“该不会你媳妇突然提前生产，是你造成的吧？”
段屹骁心脏倏地一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段振宏一语中的。
虽然江云杪摔下楼不是他直接造成的，但周蔓华和陈念可的错最后还是要算到他头上。
只是这种事又怎么能跟段振宏明说呢。
所以他只能否认。
“不是。”他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
“不是就好。”段振宏的表情讳莫如深，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离婚证拿到手了吗？”他稳如泰山地问道，一双精深的眸子深不可测。
段屹骁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只能规规矩矩、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