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几天查案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当年的一个目击证人。”伏景洲把最新获得的线索跟她说了一下。
“真的吗?找到证人了?”江云杪紧紧捏着拳头,极力隐忍着翻涌的情绪。
伏景洲:“那个人说五年前他看到过一起肇事逃逸。时间、地点跟伯母出事的时间地点都吻合。”
江云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到底什么情况?他看到为什么不报警?”如果报警及时的话,说不定母亲不会受那么大的罪,说不定母亲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据证人所说,那天他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急刹车的声音划破了沉静的夜空,司机急急忙忙从车上走了下来。但很快司机就回到车上,一脚踩了油门绝尘而去。因为那个路段很黑,那个时间段人很少,所以他没多想,以为司机撞到了围栏或是别的什么东西,车损不严重才离开的。而他也赶着乘飞机,就离开了。”
“他也是最近才回国,受邀成了交警队的技术顾问,在数据库里看到了伯母的这个案件,才想起来当初那个司机确实撞了人。”
“那他看清楚车型和肇事司机了吗?”江云杪声音微微颤抖,眼底闪烁着流光,握着手机的手指寸寸攥紧,指节泛白。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有了点眉目,看到一点希望了。
一想到肇事者撞了人逃之夭夭,而母亲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落下终身残疾,她便无法释怀。医生说了,如果早点送去医院的话,母亲的腿是可以保住的。
所以每每想起肇事者还逍遥法外,她心头的怒意和煎熬就会一点点拉扯蔓延,像是敞开山谷,凛冽的大风无休止地呼啸。
她必须要让肇事者受到法律的制裁,才能震慑那些存有侥幸心理的人,让类似母亲的不幸减少发生。
伏景洲声音沉了下去,“那是条新筑的道路,还没有完全开通投入使用。路灯没有完全架设好,所以那个路段是黑的,看不清车子的颜色。不过可以确定是跑车,而且可以确定司机是女的。高跟鞋的声音踩在路面上很明显,肇事者走到车前时,汽车大灯刚好照出她的身影,穿着白色的小香风短裤套装,披着波浪卷的长发,可惜的是,没有看到正脸。不过我们交警队那边会顺着这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