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来一件旧事,觉得还挺讽刺的。
应该是一年半前吧,她也遇到过一次交通事故,准确地来说是遇到了碰瓷。当时对方及家属表现得十分强势和蛮横。
那时候,她是希望得到段屹骁的关心和帮助的。
但是他根本没有出面,只是在电话里略显不耐地说:“我在跟客户吃饭。这种事我相信你自己能搞定。他们无非是想要钱,要么拿钱摆平,要么你找个律师。”
现在他们已经离婚没有任何关系了,他倒是屁颠屁颠跑过来了,一脸殷勤地问她要不要帮忙。
她直接上了车,把车开到了4s店修理中心。
却没想到段屹骁竟然跟了过来,“现在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吧。”
江云杪内心毫无波澜,直接拒绝,“不用了。”
段屹骁将江云杪不在意的样子尽收眼底,眸光稍黯。他微露无奈,语气染了些许自嘲,“就算我们现在离婚了,但还是乐乐的爸爸妈妈吧。你对我就这么避之不及吗?”
江云杪听到他这么说,索性后退了两步表明态度,“段总,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江云杪后退两步的动作太明显,看得段屹骁双目猩红,一种事与愿违的无力感狠狠侵蚀着他,他绷紧了牙关,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江云杪!”
这时又出现了一道清冽的嗓音叫她的名字。
江云杪一扭头,就看到身后停着一辆黑色的suv,陆从知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从车窗探了出来,深刻的眉眼一片恣肆,“上车,走了!”他尾音上扬,带出一股慵懒桀骜的劲儿。
江云杪清澈的眼底惊出了一片涟漪,不过她没有犹豫,直接走向陆从知的车。
段屹骁后知后觉地追上去,拉了江云杪一把,“他怎么会来?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的嗓音沙哑得像是一把破损的琴,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过问她的事了,但内心似乎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江云杪完全无视他,决绝地甩开了他的手,丢给他四个字“与你无关”,便拉开车门上了陆从知的车。
段屹骁眼睁睁地看着陆从知的车从他身旁呼啸而过,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