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蛰看着画,又看了看身边的娇俏姑娘,她真是每次都能让他感到惊喜和意外,这样小小的柔弱的一具身体里,到底还蕴藏着多少他不了解的技能。

    这时候阿真嫂子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竹篮,里面是刚摘的新鲜蔬菜,有辣椒,黄瓜,茄空心菜……

    “陆团长,家里也没有别的东西,这些,你们带回去吃吧。”阿真说着将篮子放在了桌子上,不经意地一瞥桌上的图画,瞬间便移不开眼了。

    只见她抬手拿起了那幅画,仔细端详了起来,渐渐地眼里就蓄满了泪,喃喃说道:

    “像,真像!”

    只见画上的男人,留着寸头,眼睛狭长而有神,眉眼间流露出一种不畏世俗的洒脱与不羁,特别是那一侧往上微扬起的唇角,随性中带着一点痞气,整个人看起来是如此的鲜活爽朗。

    “这才是曾小刀!”阿真说着,仿佛这一刻,她又见到了死去的丈夫,只见两滴热泪“啪嗒”一声重重地砸在了纸上。

    她脸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生怕将画弄坏了,抬起袖子就要去擦,嘴里连连责备着自己:

    “遭了,遭了,弄坏了,哎呀,你说我,好端端地哭什么。”

    “没事,嫂子。”夏青柠忙安慰她,然后拿过她手里画,抖了抖,然后用干毛巾吸干了水渍,然后递给了阿真嫂子。

    眼泪滴在“光光”的腿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阿真这才放下心来,拉着夏青柠的手感谢道:

    “妹子,你可太厉害了!谢谢,谢谢,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在一起了。”

    夏青柠和陆惊蛰离开时,光光还在睡觉,他们便没有叫醒他,阿真嫂子给他们装了很多蔬菜,让他们带回城里吃,陆惊蛰怕夏青柠抱着累,象征性地收了一点。

    阿真把两人送到青瓦房下面的坝子里,在下坡之前,陆惊蛰对阿真嫂子说道:

    “嫂子,过两天刘连长就回来了,到时候会过来看你和光光。”

    阿真听到“刘连长”三个字,神情明显地滞了一瞬,犹豫了一下,还是对陆惊蛰说:

    “如果你能联系上他,帮我给他说一声,如果没时间的话,就不用特意过来看我们了。”

    陆惊蛰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