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面无血色的安静躺在洁白宽大的病床上,手背扎着针,像一座破碎的神祇,无法言语,无法回应。
这病床也看着太舒服了。
张越宿醉的困意终于涌上心头,恨不得直接一头栽进这一看就造价昂贵的病床上。
躺得明白吗?
起开,让我躺!
好吧,其实这话张越只能在心里偷偷摸摸的说两句。
因为在病床一侧的沙发上,她看到了宋君竹的身影。
宋君竹鼻梁上架着眼镜,全神贯注的盯着比例逆天的腿上搁置的笔记本电脑,时不时还抬头望一眼病床上的陆星。
张越想,她应该一宿没睡。
也对。
像是宋君竹这种还挺有责任感的人,是不会直接丢下自己的项目的,研究院的领导们也不会允许的。
那么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不断的压榨自己,在空隙当中寻找时间。
咚。
张越轻轻敲了一下玻璃窗,吸引了宋君竹的注意力。
在发现宋君竹看过来之后,她试图跟宋君竹打招呼。
结果。
她只看到宋君竹伸出纤细的食指抵在唇边。
嘘——
陆星在休息。
毫不夸张。
透过玻璃的倒影,张越看到自己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病房门轻声开合。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知道陆星生病了?”
此时此刻,张越不得不承认。
宋君竹也许真的是个恋爱脑。
就算张越认识了宋君竹这么久,也知道宋君竹是没有恶意的,可还是经常会被宋君竹的直白给哽住。
像宋君竹这样的疯子,平时对人是挺好的,但是只要一触碰到她的痛点,她眼里是不会认任何人的。
除非杀了她,否则她一定不达目的不罢休。
以前十一岁的宋耀祖养过一条狗,很凶,拆家,不听人话,喜欢咬人。
可宋耀祖骄傲的说他的狗是好狗,只听主人的话。
有时候也不知道是狗仗人势还是人仗狗势,总之宋耀祖看着没人敢近身自己,人彻底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