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没有心情再倒数三二一了,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池越衫?你做什么?”

    坐在长桌那头的常空雁女士,在听到门口的响动之后,皱起眉头看了过去。

    “先去洗手。”

    “你要宋教授给我介绍对象?”

    “先去洗手。”

    “我是不是跟你讲过了,我根本就”

    “先去洗手。”

    “我”

    “先去洗手!”

    常空雁再也忍受不了了,她猛地站了起来,椅子往后滑动撞在墙壁上。

    “池越衫,去洗手!”

    空气凝滞三秒,常空雁表情一愣,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转身把椅子拉了回来,又坐了上去,用最和缓的语气说。

    “池越衫,先去洗手,再讲事情。”

    池越衫沉默站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

    她的目光落在了地板上,刚才轮椅轮胎上的痕迹已经全部消失。

    她猜对了。

    “池越衫,你在看什么?”

    “你爸爸已经跟我讲了那个金域的事情了,你先去洗手,回来我们聊聊这个。”

    常空雁女士已经罕见的用商量的语气了。

    可池越衫依旧沉默的站在原地,她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全身。

    衣摆整洁,鞋面干净。

    她难道很脏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池越衫抬头。

    如果说,她爸她妈非要给她张罗相亲的事情,只是会让她觉得很烦的话。

    那么。

    当介绍对象和想要结婚的事情从宋君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那就是天大的羞辱和愤怒。

    谁会想要在情敌面前被父母催婚啊?

    池越衫突然觉得悲哀。

    “你和我爸不要再想着给我介绍对象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池越衫,别说气话。”

    常空雁站在长桌后面,隔着长长的距离,望着站在门口的池越衫。

    阳光落在池越衫的身后,她看不清池越衫的表情。

    池越衫已经失去了所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