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供的那些医生,都是挺好的,你挑着去看看。”
“谢谢喔。”陆星冲池越衫笑笑。
而后他站起身,把小凳子搬回原来的位置上放好,转头看着池越衫。
“你没事说了吧?”
“没有事情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我走了。”
“等等。”池越衫叫住了陆星。
她翻着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小包包,从里面翻出来一小瓶花露水。
“这个点儿蚊虫还没死绝。”
“等明天爷爷奶奶问起来了,正好说是不长眼的蚊子叮的。”
“以后亲嘴前记得要体检报告。”
池越衫嘴角弯起,眼神却透露着阴冷,像冬天穿着湿棉袄。
陆星好笑道。
“上头的时候谁还顾得上那个?”
池越衫沉默片刻,艰难的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
“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
望着陆星离开的背影,她转头,看向了明月高悬的夜空。
房门轻轻开合。
片刻之后,洒满月光的院子里再次陷入了宁静,四周一片死寂。
池越衫面无表情的垂眸。
嘴角的笑容尽数消失,眼底的清丽婉约也无影无踪。
她伸出手,死死捏着那个茶盖。
浑身气血翻涌,不断的回想着陆星破皮的嘴唇,和他要抛下旧包袱。
茶盖颤抖着撞击茶壶,发出叮呤当啷的声音。
心头涌现的一股情绪,驱使着她高高举起那个茶盖。
呼——
深吸一口气,池越衫气到发抖的手,终于放过了那个可怜的茶盖。
不行。
不能砸。
陆星不可能这么快睡着。
发出噪音只会叫他再出来查看,到时候看到她这个样子就不好了。
池越衫低头。
即使在夜色的掩盖之下。
她也不想把自己现在恐怖的眼神和表情暴露在空气当中。
可她忍不住。
陆星的话,就像是银针,细密的扎在她的心口。
没有痕迹,却痛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