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匆匆赶来,便瞧见这荒唐的一幕。

    她瞧见苏芷清娇滴滴的躺在陆长曦怀里,当场就炸了。

    “贱婢,你做什么?!”裴氏简直不敢想。

    她瞧见了什么?

    苏芷清,那是她派来对付许氏儿子的!

    并且教给了她陆家所有人的喜好,让她在侯府站稳脚跟!

    不是让她来对付自己的啊!

    裴氏懵逼了。

    “什么贱婢?我们夫人,是上过族谱的平妻。”苏芷清的丫鬟说道。

    这得益于许氏每个月给她三百两的好处了。

    愣是让她在府中有了自己的人手。

    裴氏眼前一黑。

    又想起方才儿子与苏芷清共处一室,裴氏更是心尖尖都在颤抖。

    府医匆匆赶来,给苏芷清把了把脉,小老头摇了摇头。

    “苏夫人怀孕两月有余,但……”

    “胎儿可有碍?”苏芷清心头一紧,她进门这段时日,日日盼着子嗣傍身。

    “夫人年轻,将来还会有的。”

    “这一胎,本就不稳,夫人受了刺激,滑胎了。好好养着,总会再怀上的。”府医叹了口气。

    苏芷清眼泪哗的掉下来。

    饶是陆长曦心头也堵着一口郁气。

    陆景淮面色苍白,呆呆的看着苏芷清。

    他生为外室子,年幼时,母亲总为父亲伤怀。又因陆砚书天资出众,他被压得死死的,提起陆砚书便心头恐惧。

    好不容易,陆砚书残废,他借机拿到了陆砚书手稿,考中秀才。

    这些年,一点点将陆砚书踩在脚下。

    将许氏一家,一点点摧毁。

    可现在……

    他做了侯府世子,名声震天,又被当众抓住与小娘……

    陆景淮又有了当年被陆砚书支配的恐惧。

    “混账东西,看错了人,惹出麻烦,还不去祠堂跪着!”

    陆长曦怒斥一句,一句看错人,想要替他洗清不堪。

    心头又恨他愚蠢,父亲的女人都敢染指。

    这一夜,忠勇侯府彻夜未眠。

    而陆淼淼却是睡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