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回家,一泡鸟屎便落在他头上。

    就寝时,好好的房梁塌了!!

    塌了啊!!

    死里逃生,压断一条腿。

    踩陆淼淼那一条。

    吓得他卷起铺盖便住进护国寺保平安……

    而始作俑者,她早已忘记随口的诅咒。

    开了春,天气很快便暖和起来。

    陆淼淼穿上了薄薄的春衫。

    一岁半的小娃娃,走路已经极其稳当。

    “快快快,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距离乡试只有一个月啊,快来下注,快来下注,谁是这一届的解元!”

    “我押陆景淮!”

    “我也押陆景淮。这忠勇侯府可是捡到宝咯。”

    众人议论纷纷,陆景淮名声极盛,甚至有人猜测他会连中三元。

    “对了,我听说陆家那个瘫子也要参加乡试。”

    “怎么可能?”

    “瘫痪可不能参加科举。”众人摇了摇头。

    背着小书包的陆淼淼,垫着脚露出个小脑袋。

    “沃要押!”

    众人一愣:“去去去,谁家小娃娃跑出来了。”

    陆淼淼倔强的看着他们,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把金瓜子:“沃要押!陆砚书。”

    “全押他。”

    “小家伙,压根没有陆砚书这个名字,你搞错了。”老板摆了摆手,可随即一愣。

    他突的想起,瘫子就叫陆砚书。

    又瞧见陆淼淼满身富贵,身后奴仆环绕,便笑着道:“押了可不退钱的啊?到时候可不许哭鼻子。”

    “淼淼才不哭鼻子!”陆淼淼又将兜里的零花钱全倒出来。

    老板使了个眼色:“去,把陆砚书的名字挂上。”

    再让人数了陆淼淼的金瓜子,统共一百八十两银子。

    陆砚书,一百八十两。

    陆景淮,四万三千两。

    陆淼淼看了一眼,雄赳赳气昂昂的走了。

    今日的忠勇侯府格外热闹。

    老太太六十大寿,宴请三十桌。

    陆景淮如今已是京城才子,不少人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