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了,甚至不敢与陆砚书对视。

    她恍惚间想起。

    幼年时,陆砚书恪守规矩,像个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经。

    他年纪虽小,可永远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个。

    父亲提起他,也总是称赞。

    那般恪守规矩的人,屏退奴仆,偷偷对她说:你既与我定亲,我定会好好待你,你别怕。

    一颗赤忱之心,表露无遗。

    少年为救她,坐轮椅十年,让她心中负罪感满满。她害怕见到陆砚书,害怕被责骂。

    可现在,少年重新站起身。

    比当年的他,更加耀眼夺目。

    他一举夺得解元,甚至极有可能三元及第,光耀门楣。

    姜云锦,不心酸是假的。

    “落轿。”随着喜婆的声音,花轿停下。

    等了好一会儿,姜云锦也不曾等到陆景淮来掀轿子。

    “姑爷怎么还不下马?”陪嫁丫鬟有些焦灼。

    陆景淮脸白如纸,只觉呼吸都透着一股股刺痛。

    “还请新郎官下马……”喜婆喊道。

    连喊三声,陆景淮都毫无动静。

    陆景淮看了眼小厮,小厮急忙上前扶他下马。

    一抬腿:“嘶……”

    陆景淮倒抽一口气。

    刚下马,小厮目光微惊:“公子,您身上出血了?”只见马背上,竟出现点点猩红。

    陆景淮面色猛地涨红,神色露出慌乱。

    低头一看,自己穿着大红喜袍,微松口气。

    “将马牵走,莫要惊动旁人。”他看了眼小厮。

    小厮低声应下。

    陆景淮指尖都透着发白,掀开帘子,扶起姜云锦。

    喜婆笑着道:“快扶新人跨火盆。”

    “新娘跨火烟,添财又添丁。”

    “孝敬公婆,家庭和睦万世心,新娘举步跨火盆,夫唱妇随永同心。”喜婆高声唱道。

    侯府众人皆是强撑着笑脸,丫鬟在门口撒喜糖。

    姜云锦跨过火盆,喜婆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侯府给了不少赏银。

    姜云锦捏着红绸,红绸的另一端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