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哭声冲破云霄。

    祠堂内外已经被清空,但依稀能听见善善惊恐的哀嚎。容澈鞭挞他时的动静,远远比不上此刻。

    善善现在明白了,娘为什么要给自己请假。

    病假,这是病假啊呜呜呜呜。

    “既生朝,何生善啊。”善善趴在地上眼泪呜呜的流,心里又把寒川痛骂八百遍。

    追风扛起善善便送回房养病。

    “你小子总算能消停消停了。”

    午膳后,天空便落下雪花。大雪纷飞,今年冬天来的格外早。

    “瑞雪兆丰年,明年定能有个好收成。也不知你父亲如何了,连个口信都捎不回来。”这一走便是几个月,渺无音讯,惹人担忧。

    “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陆淼淼看着天色,随口回道。

    贞娘面色稍霁:“倒也是。”战场上送出来的消息,很多时候并不令人满意。

    “算算日子,临近你二嫂预产期,也不知咱们的包裹送到没有?”

    “这孩子出生就是雪天,边关环境又差,只盼一切都好。”许贞想起温宁便忧心,再有一两个月温宁便要生产。

    婴儿便是在京城,都常有夭折。

    何况是苦寒的边关。

    “如今四国休战,边关虽偶有小矛盾,但不会有生命之忧,夫人放心。再说,您派了两个嬷嬷过去,她们俩都是府中老人,有她们帮衬,您大可放心。”

    “再者,咱们送去的一应物品,有金莲有淼淼给的灵药,还有婴孩的四季衣裳,总归不会吃苦的。”云樱细细劝慰。

    贞娘点点头,其实她原想接阿宁回来,可舟车劳顿,也不大安全。再者,阿宁不愿离开,她也无法强求。

    深夜,陆砚书和陆华生才匆匆回府。

    身上衣裳已经浸湿,许贞急忙吩咐下人给他俩换衣洗漱。

    “你这些日子忙着给陛下开山建府,人都累瘦了。”

    陆砚书本就生的高挑,如今瘦了几分,反倒显得越发冷峻有气势。

    “娘,儿子不累。”陆砚书温柔道。

    唯有面对家人时,他身上冷意才微微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