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祁抱胸倚靠在小厨房的门口。

    他人高马大的,往那小门一站,若是站直了,头顶都得撞上门框,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此刻,他无奈摇头,笑着说:“这样的,到底谁是小偷啊?”

    秦蓁:“……”

    小偷这茬,你是过不去了是吧?

    秦蓁眼珠子一转,举着锅,礼貌地发出了真诚邀请:“吃么?”

    两分钟后,盛北祁坐在秦蓁的对面,喜获一小碗面条。

    是的,纯面条,其他一点,是一口也不给啊。

    秦蓁呲溜了一口面条:“共犯,你好。”

    盛北祁:“……”

    自从受伤之后,他胃口一直不好,主要原因是失去了味觉,之前有段时间甚至得靠灌输营养剂来维持体征。

    不过这事儿,只有医生知道,其他人不知道,对于秦蓁“抠门”的给予,盛北祁没说什么,本来也没打算真的吃,将单独盛出来的那一碗面,推回去给秦蓁:“你吃,我不跟小朋友抢食。”

    又是小朋友?

    秦蓁在内心翻了个小白眼,要是别的时候,她指定给一个大比兜过去。

    奈何盛北祁这张脸长得太好看。

    她下不去手。

    秦蓁盯着盛北祁这张脸看了几秒钟,忽然说:“伸手,我给你把个脉。”

    “做什么给我把脉,小朋友不要学人做庸医讹钱。”盛北祁眼里带笑,不以为意。

    秦蓁直接伸手抓过他的手腕:“拿来吧你!”

    盛北祁:“……”

    行,他又被凶了!

    他倒是没有抽回手腕。

    女孩的细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在乡间微凉的夜里传来一点点热意。

    盛北祁垂眸瞧那纤细手指,思绪有一瞬间的涣散。

    这一点点温度,让他有些久远的、熟悉的眷恋。

    秦蓁突然的声音让盛北祁从某种久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吃不下?具体表现为这几天胃口不行,夜间难眠,五脏六腑都受损伤,你半年前受过重伤?”

    盛北祁诧异了一下。

    他半年前确实受过重伤,昏迷了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