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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一阵寒风袭入,徐平抬眼看去,但见宇文萧快步入内。这倒是来的刚刚好,自己本就打算唤他过来。
“这边坐。”徐平拍了拍左侧的梯榻。
“巡察使,折子已拟好,你看一眼。”言罢,宇文萧缓缓坐下。
接过折子,徐平随意的放在一旁。“不用看了,你办事我放心。”说着,他整理好思路,继续说道:“有些关于元武的事,我想问问你。可能会涉及到你父亲,你不要介意。”
闻言,宇文萧紧了紧眉头。“你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平闭上双眼,中指与食指不停敲打着台面,许久过去,方才沉声问道:“定平一战之前,魏冉的凉州营被你父亲伏击,几乎全军覆没,当时你应该在场吧?”
“我在,此事我很清楚。”宇文萧点了点头。
“世人皆知魏冉用兵谨慎,你们的诱敌之计算不上高明,他为何中计?”言罢,徐平余光看了眼对方。黄世安说司徒孝康与元武有苟且,但却不知是哪方面,凉州营的覆灭是否和他有关。
宇文萧揉了揉眼窝,摇着头说道:“你们大周有奸细,有人提前设计好了一切,书信于我父亲。至于魏冉为何没有疑虑,这一点我不清楚。他与父亲对峙多年,确实不该犯这样的战略失误。”
徐平想了一会,又继续问道:“你知道司徒孝康吗?”刚说完,他又补充道:“就是我朝大仲宰司徒文的儿子。”
“司徒文自然知道。但是其子我并不知晓,也许父亲知道。”宇文萧回答的很平淡,并没有作伪。“这人有何特别?”
徐平微微颔首。“很特别。司徒文的嫡长子,国税司司首。黄世安死前说他与元武有苟且,但具体是什么,是和谁,他没来得及说。”
“定平一战之所以父亲没有连续强攻是因为他收到一封来自大周的密信,信中透露了戍边司与瑜州营的动向,他想凭此先机吃掉大周的戍边司……”
宇文萧话说到一半,徐平摆手打断了对方。“如此说来你父亲并没有得知黑龙骑赶赴凉州之事?”
宇文萧点了点头。“并不知晓。若非收到那封密信,他原以为会是瑜州营与贺州营前来。并且我们刚到定平下营的第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