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整日在宫中享乐,不管咱们百姓死活,这灾疫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去年暨州和幽州死了十数万的人,南方大水更是搞得数十万人无处安生。哎!”一个满脸胡茬的壮汉喝了一大口酒,大声嚷嚷着。
对面,一位老者叹了口气:“哎,灾疫横行,家中老小都染了病,这日子可怎么过哟。说不定还真是上面的人失德,惹恼了老天爷。”
“都噤声吧!莫要因为几句言语丢了脑袋。”人群中,也有谨慎的人提醒道。
茶馆内,气氛也同样热烈。
“本少爷就是从凉州来的,我还能不知道那边的情况?”一位穿着绸缎长袍的富家公子摇着手中的折扇说道。
同桌的一位老者捋了捋胡须。“定平关一战死了十多万边军呢。”
“那有十多万?不是两三万吗?去年公告都贴满了大街。”
“公告你就信?若不是治国无方,怎会让边疆年年战乱?”旁边一位年轻的秀才激动地站起身来。
随着讨论愈发激烈,茶馆里的其他人也齐齐加入讨论,一时间众说纷纭。
“这灾疫不知何时才是个头,都说是皇帝的问题,我看未必没有道理。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静海。”一个瘦高个小声嘀咕道。
“嘘,你了小声点吧,小心被官府的人听到。”
“怕什么,大家都这么说。仗,仗打不赢。活,活不下去。如今民不聊生,总得有个说法。”
陆铮所安排的这些言论在京城的各个角落迅速传播,百姓或是愤怒,或是忧虑,或是恐惧。而关于隆圣帝失德的说法,也在愈传愈烈。
转眼间,落日的余晖洒下,给整个京城添上了一份暖意。
文德殿内正在批阅奏折的隆圣帝低头抬目,语气略微有些不悦。“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
“陛下,您看看这个吧。”言罢,刘辟赶忙递过去一份纸书。
随着阅读的深入,隆圣帝的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一把将此书撕碎。“查!赶紧去给朕查!”
“现在查怕是来不及了。陛下,邦议在即,当务之急是制止这些流言的扩散啊。”
听闻此言,隆圣帝拍案而起。“什么白鹿献祥,一派胡言?哪来的这些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