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韵观公主天颜绝世,想必在梁国有不少倾慕者吧?既是入周联姻,他们就没有不甘吗?亦或是说,这些人中就没有几分惋惜?”说着,司徒娴韵掸了掸裙摆,而后抬手朝前一伸。“这边坐。随意些!”
“?”见此情形,徐平心中出现个大大的问号。这是邦政府衙,又不是司徒府,咸鱼这气场丝毫不弱于对方,甚至更强。哪怕有周信在,她也将自己当作了此处的主人。
面对司徒娴韵的这番作态,姜云裳亦是微微愣神,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自然是有,世人皆知,又有何好问?
至于甘心与否,事关国事,又岂会因个人好恶而行事?司徒小姐问这些,是想表达什么?亦或是说,本宫之事,与你何干?”
“随口一问,客套几句罢了。公主不必如此。”言罢,司徒娴韵将周信命人沏来的茶轻轻推开。“日子已经够苦了,还喝茶做甚?何况还是梁国之茶。
云裳公主觉得呢?”
此话一出,姜云裳立刻感受到了对方的敌意。面前这个人压根就是在挑事,拐弯抹角、含沙射影,简直放肆到了极致。
对于此话,周信也极为不满。梁国在怎么孱弱,那也轮不到一个黄毛丫头来评头论足。“司徒小姐慎言。周梁乃唇齿相依,难道贵国大仲宰没有教过你礼数吗?”
“那也要看人不是?”司徒娴韵轻飘飘的回了一句。“有些人啊,不吃点苦头,永远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说着,她余光瞥了一眼徐平。此女不好掌握,对于大梁的谋划恐怕没那么简单。不借机敲打敲打,还以为自己是根什么葱?
看着司徒娴韵火力全开,徐平和纪月华挪了挪位置,两人挨在一起,竟然淡定的吃起瓜来。
“啪!”周信拍案而起。“徐将军,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司徒小姐又不是徐某的下属,不知周太师觉得本将该说什么?”徐平满脸淡定的怼了回去。司徒咸鱼的用意,他能够察觉到几分。除了试探,更多的还是敲打。
闻言,周信怒从中来。孟安是嘴巴吃坏了吗?三番五次的向自己进言?徐平这是什么态度,朝会之上可不是这么回事。“这是关乎联姻之事,徐将军,公主乃是你的未婚之妻,你就这般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