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贤抬头望月,负手于后背。“这么说来,老七离开春华宫时愤怒至极?这母子二人可真有意思……”
“回殿下,正是如此。”
闻言,纪贤缓缓转过身来,手中把玩着东宫太子令。“把月影楼的人撤些回来,盯死他。”
“殿下,有必要吗?”
“本宫可是受人所托,既是合作,得讲诚信不是吗?”言罢,纪贤将太子令随手抛起,落下的一瞬间,他又紧紧握住。“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
翌日辰时,纪允要在春香阁举办诗会的消息传遍了神京的大街小巷。
七皇子牵头,达官显贵们的府邸自是议论纷纷。在许多人看来,有司徒文这个大仲宰作为后盾,纪允能位临九五的机会可不小。其人尚未婚配,若能嫁女入府,也当是博一个前程。
午时刚过,一众花枝招展的官家小姐或乘马车,或结伴,陆陆续续朝着春香阁而去。
司徒府内,司徒娴韵满脸愁容的核对着各种文书与账册。自打征粮以来,幽州与青州发生了多次流民动乱,各衙口的丁册、田簿全是一本烂帐,无论如何填缺都有巨大纰漏。
“小姐,该用膳了。”秋儿推门而入,手中端着菜盘。“您昨夜又没合眼,要不还是歇息一会吧。”